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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访客1
阳光恶狠狠地压下来,整个京城里的空气仿佛都要扭打在一起。虽然街道上的行人的热情还是和往常一样,热烈、繁忙,如同火药充斥在其间,形成一个强大的助推器,推进着城市的运行。偌大的皇城就在其中,金碧堂皇,面积占据了整座城的二分之一,它就是这些火药巨大的生产地。
平常的一天,客栈的小二喊着几位爷慢走,街上的小贩还在扯着嗓子叫卖,来往的行人时不时看看街上的商铺有什么新物件……可是,唯一的不同发生了。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了一个“女子”。说是女子也不对,此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是红色绸缎女装,手上拿着一张绣着鸳鸯的白扇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地方显出了女性的特点。最最关键的,是她的下巴,还长着很长络腮胡子。整条街上的人都看着“她”,但是却又出奇的安静,气氛出奇的压抑,大多数人看到一个这样的女人大多会情不自禁的发笑,可是没人笑的出来。仔细看时才发现女子的脸上有一块巨大的伤疤,不知道是烫伤还是割伤,或者两样都有,这条伤疤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在伤疤的上面赫然纹着一个小孩,一个笑的很开心,普普通通的小孩。单是配上这条伤疤就不同了,小孩的脖子纹在伤疤最明显的地方,那些受伤囤积的肉仿佛一把砍刀,把头与身体狠狠割开。另外,此人的脸是在笑的,笑的时候那种割开的感觉更加明显,整张脸都显得凄惨而鬼魅。
整条街都因为这个“女人”而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压抑,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她,或者更准确的,注视她的脸。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气场,把周围所有人都压制住。安静终于被打破了,路边的一个乞丐突然笑了。一个穿着破烂,普普通通的老乞丐,他笑的声音很尖,一种很明显的讥笑,但是那女人却毫不在意,仿佛没注意他的存在。其实她也许根本没在意整条街上的人的存在,因为整条街上的人都笑了。只是有些笑声显得格外勉强。人为了平静自己的情绪总是做一些欺骗当时自己的事情,但仿佛也格外有用,有几个人能像乞丐一样什么都不在乎,潇洒放荡呢。
这条街上有一个大门面,是整个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东华楼,若是京城提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京城的达官贵人、风流浪子又或者好排场的好面子的人几乎都会有事没事去东华楼坐坐。其实此楼与别处酒楼也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东华楼地方大,可是单间少,一楼也不像别的酒楼那样摆满桌椅,相反是一个桌子椅子也没有。唯独二楼三楼做生意,但二楼三楼算在一起,单间也只有不到10个,但是每个都特别大,可容下三桌总计36人同时饮食,另外边上还会配有专门的歌妓奏乐,歌妓也是一流水准,虽然奏不出高山流水,但是古今名曲都是烂熟于心。以至于东华楼的单间是极贵的,一格包间一天时间没有百两白银是肯定包不下来。并且有钱没用,有势不行,东华楼老板只看先后,不看人脸,先付账有房,后来的就算是皇帝也不让一分。
那个女的就一直往前走,而她走的方向也越来越靠近东华楼,人群里的笑声几乎是跟着她走的,也跟着那乞丐走。乞丐跟着女人,走到哪里乐到哪里,边上看热闹的也就笑到哪里,女人走到东华楼面前突然停住了。然后笑声就在这里停歇,过了一会儿,几乎同时停住。东华楼里面出来了一个男人,一个穿着普通的书生,这个书生身后跟着两个人,都配着剑。可就在书生刚刚走到栏杆边的一瞬,女人出手了,书生应声倒下,后面的佩剑人几乎在书生倒下同时拔剑,一跃而起,女人那个奇怪的头,也在不久后落地。
“可是有什么不对吗?”年轻人问道。
“不对?不对可就大了。”一个配着剑的中年男人道。“如果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杀人事件的确没什么不对,可是杀的人不同就很不对了。”
年轻人喝了一口茶,把玩起茶杯。“若要是在皇城杀人,能劳烦得了千里追魂莫烦忧的,恐怕除了皇帝也就没别人了”。
“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小饿狼,一句话就让你猜中了。”莫烦忧笑道。“不过中,那也只说中了一半。”说话时中年人不禁抚了抚自己的胡子。
“那敢问是哪一半对,又有哪一半不对呢?”年轻人笑道。
“对的,自然是杀了皇上。”“莫非当那女人真的杀的是皇帝?”年轻人眉头一紧问道。
莫烦忧又道:“你这小饿狼怎么突然关心起皇上来了。”
“我不是关心,我是怕皇帝一死,新皇登基之时把我那几个老相好放了出来,到时候我日子就不好过咯。”年轻人道。说出话来又顺便倒了杯茶。
莫烦忧突然仰天大笑。“原来你这小狼崽还怕这个,我还以为天下间没你怕的东西了。”
年轻人道:“人总要怕点什么才活的像人,若是什么都不怕,岂不是无法无天了,这世界上我想我也就怕两件事,一是去了烟花乱柳之地发现我没带够银子,二就是皇帝死了。”
莫烦忧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今天来我是要跟你报喜的,皇帝没死,因为我当时就在边上,杀那女人就是我,死的是皇帝的弟弟,三王爷。”
“你在边上?”年轻人道。
“是的,我当时就在边上。”莫烦忧道。
“那这事我摊不起。”年轻人说完就就丢了茶杯,回身准备离去,那杯子却稳稳当当落在了桌子之上,杯里的茶水也是满满当当。“你的茶我不喝了,恕我花漫天命小,喝不起你这要命的茶。”
莫烦忧却冲到了花漫天前头。“我不是没办法,才请你帮忙吗。”花漫天道:“有人在你面前杀了三王爷,你都在边上了却没阻止,说明来者武功肯定奇高,说不定在我之上。另外,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我帮忙,说明此事还肯定没完。”
莫烦忧拉住花漫天到一边原来的桌子上坐好,“要说这事,确实又有别的出入,就看你肯不肯帮我,我这次本是戴罪立功,若是不能查出原委,必然人头落地。”莫烦忧吸了口气。“你我本是多年朋友,这事凶险我是知道的,你若是不肯帮我,我也不拦你。只是我有几个问题依旧不明白,想你帮我查查,查完之后保证和你再无关联。”
花漫天笑了笑。“那请问是什么问题?”
莫烦忧道:“这件事还有后文。”
花漫天道:“什么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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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访客2
四天前,午夜。
月色正散着凄凉,毫无气力地打在养心殿的琉璃瓦上。皇宫内非常安静,只能听到些许蛙虫的鸣叫。皇宫已经进入了宵禁的时间,少有人来往,整个皇宫除了养心殿,基本都熄了灯火。
黑暗中出现一个黑衣男子,一个小心翼翼带着帽子的黑衣男子。他极力避过皇宫守卫的巡逻线,前去的方向刚好是养心殿。终于还是被皇宫的侍卫发现了。
“前面是谁?”一个侍卫问道。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可是皇宫里的侍卫哪里肯听这位来路不明的人的指挥,面前第一个侍卫已经拔刀而起。
光,很快的光,从月光反射过来,从冰冷冷的刀面散出,黑色的夜里那些有熹微而快速的东西很难看到,就如同一里开外看着一根蜡烛,但是这蜡烛却快而不熄,快得能要了人命。三寸,两寸,一寸……
刀停住了,一动不动地停在黑衣人面前,在最后一秒黑衣人出手反握住了刀的背面。侍卫的脸与黑衣人正面相像,突然侍卫跪下了。黑衣人却又做了一个算了的手势,他俯下身子靠在面前的侍卫耳边,然后带头的侍卫往后打了个手势,其他人就全部收了阵势,仿佛像没看到这个人一般,继续巡逻。黑衣男子继续前行,终于到了养心殿门口。门口的老太监仿佛等待多时。
“快进去吧,等你许久了。”
养心殿内,皇帝正在批改奏章。门开了,那个黑衣人走进便跪了下来。
“免礼。”皇上道。
“不知皇兄半夜召我,所谓何事?”黑衣人终于摘下帽子,正是三王爷。
“明日东华楼之约朕是去不了了。”皇帝收了奏章,端起茶叶小啜了一口。“思来想去朕身边也就你心思缜密,又是本家,朕想派你过去。”
“既然是皇兄吩咐,臣定当办好。”
“恩恩,记住此事不能向外张扬,现在皇宫耳目众多,还有几只老狐狸等着算计我,切不可漏了我的行踪。”
“臣谨记。”
“退下吧,朕就不打扰贤弟休息了。”
“是”。
两天前,东华楼一案刚起当晚。
皇宫依旧如故。皇帝为正午之事烦得焦头烂额,正欲更衣,窗外却传出了一曲悠扬的琴声。出于好奇,皇帝推开了窗户。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手持白扇的女子就在养心殿外的空地站着,满脸堆积这笑容。不,她可能不是个女子,借着熹微的月光,皇帝可以看到除了笑以外她脸上的胡子――络腮胡子,再仔细看,她的另外一张脸上有一块明显的疤痕,而疤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奇心终于促使皇帝推开了一点窗户,那是一个小孩,一个头和身子被疤痕狠狠切断的纹身孩童。
女人仿佛看到了皇帝,一纵而起,飞驰过来。
现在,花漫天的问题更多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吐在地上。莫烦忧看了,脸上的肉推在一起,出了一种讥讽的笑意,花漫天抬头看着他,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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